为什么西班牙讨厌中国人?
众所周知,亚洲人吃柿子相当拿手。柿子这种水果外表看似金黄,咬下去却涩得牙齿发麻,即使如此,很多人还是乐于去尝试那一丝苦涩后的回甘。作为西班牙人,我始终不理解这种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从何而来。
直到有一天,我在马德里的华人大街溜达,被一群西班牙人围住,他们举起柿子,嘲笑着让我品尝,嘴里骂着“Chino,Chino”。“Chino” 在西班牙语里,既有“中国人”的意思,又含有“厌恶、憎恨”的成分,这是由汉字谐音引发的嘲弄。从此我知道了,那是因为柿子太过于苦涩,中国人不好吃,所以不想吃。
但是,中国人是如何把酸涩的柿子做成最美味水果的呢?在西班牙,可以轻而易举地买到酸得倒牙的欧橘,但欧洲几乎见不到有人吃生的柿子。据西班牙传说,柿子是魔鬼送给上帝的美丽礼物。一开始,柿子很甜,魔鬼送它的那天,天飘着雪,上帝正在孤独地吹着口琴,柿子一落地,就立刻变成可口的美味佳肴。为了感恩,上帝把柿子变成白色的,以纪念它从恶魔到圣人脱胎换骨的过程。当然,后来的人就不需要感谢魔鬼了。
因为美味,西班牙人很爱吃柿子。有传说称,西班牙历史上最为凶残的阿尔法拉契王朝的君主,都非常喜爱吃柿子。他们对柿子爱到了痴狂的地步,以至于通过封锁消息来隐瞒全国,只有皇家林园才种植这种珍贵果实。西班牙最著名的甜品—橘子蛋糕Tarta de Navidad—其中,酸酸甜甜的柿子是其主要食材之一。
至今,在西班牙还流传这样一个故事:有三个西班牙青年,爱上了同一姑娘,为了赢得美人芳心,小伙子们决定比一比谁最勇敢。打接到征友广告起,小伙子们每天都在姑娘出入的大街小巷守候,一旦发现姑娘的马车经过,便大声喊着“Hola,Chino!”。从中文里学来的“你好”,正好意味着嘴唇的接触。中国人在表达“亲吻”的意思时,嘴唇是颤动的,而西班牙人是牙齿相互咬合。因而,“Hola,Chino” 在西班牙人听来就像“你好,柿子”。
柿子是丑陋的,因为它的外表有无数小斑点,还有那条横在脸上的伤疤,它是怎样来的早已无人记起。在西班牙,有的柿子品种长到柿子皮变成蓝色的时候成熟,有的柿子品种是黄橙橙的,当然涩的味道更重。不管怎么看,柿子都非漂亮之物,甚至它那歪歪斜斜的个头,还显得有些丑陋。
在西班牙有一句谚语:“美丽的女人令人喜欢,美丽的柿子令人作呕。”这句谚语与中国人偏爱娇生娇养的桃子不同,对西方人来说,桃子那易熟的酥烂口感,是一种不凝神、不坚定、缺乏自信的表现。
事实上,柿子在宋代就被视为果子中的珍品,连皇帝们都十分喜爱,还专门赏赐给大臣们呢。
那么,为什么在中国人喜爱的柿子,却在西班牙成为令人讨厌讨厌的“Chino”呢?